这两天,为了论文忙的不亦乐乎,朋友打电话过来说要出去聊聊,拿着电话我瞅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飞散,状如女鬼”(三毛语),衣衫不整,满身的资料味道,便断然拒绝。可放下电话却发现真的似乎好多天没有说话了,于是就上网找点惊喜,还好,网络对面的人见不到我的狼狈样子。
一如既往,QQ上有几个好友,和我那一成不变的师哥,他是网络编辑,每天都挂在网上。说来奇怪,也许是要毕业了吧,变得特别喜欢怀旧,一点点线索就能引出无限思绪,每天见他都没有什么感觉,今天却忽然想拿出时间好好想一想他。
我第一次听别人提起他,不是他的名字,而是“那个长的象张宇的人”。说话人是我大学的好友之一。在专四考试临近的时候,她突然放弃了她一贯的淑女风范,为了某人茶饭不思,指不沾书,而那个罪魁就是“那个长的象张宇的人”。在还没有和他见面的时候,我第二次听到有人提及他,说话人是我大学的好友之二,仍然不是名字,仍然是“那个长的象张宇的人”。我这个好友二爱张宇就好象我爱王菲,但我还是诧异我能在学校里顺利发现“刘德华”“郑中基”甚至“苏永康”之辈,却对周正的“张宇”没有印象。终于,在好友一的授意和指引下,某日我们在图书馆坐在了他的对面,当然,中间隔了N排。还好,我可以看个大概。好友一紧张的我都紧张,就好象这是场安排好的相亲。“张宇”悠闲的看杂志,写东西,翻报纸,哪里知道有两双眼睛一直紧盯着他,只不过一双充满情意,一双包含焦急(因为我看不太清楚)。在我得出了“也就那么回事,挺高,有点象。”这种中庸结论的时候,我才发现坐在我身边的好友一真的不太对劲了。“Lucy”她正色叫我,我们平时都是不逗不说话的,哪里见过她这阵势,我也神色凝重:“听着呢。”她视死如归的望了我一眼:“我不行了。离他这么远,我都没办法看的下书去,他每一次翻书,每一次喝水,每一个动作我都清清楚楚,都能左右我的思绪。”“那……”我这“换个地方学习”的提议还没有出口,就被她下一句话噎了回去。“我一定要和他说,就这个周末,一定要说,不然我没法考试了,也没法学了”。一刹那,我有点感动,真的,她是个很淑女型的女孩子啊,平时开开玩笑都要介意的,今天可见是到了一定程度了。我们又有多少人能有她这样的勇气而不介意那些所谓“矜持”和“自尊”呢?反正我做不到,因此看她的眼神里又多了一点敬佩。“决定了?”我问。她没有说话,但我知道这就是回答。也好,她是心思很重的那种女孩子,放在心里真的会出问题,专四啊,只有一次机会,我们看的都比高考还重。“我支持你。”我拉了拉她的手,才发觉她的手好冰冷。
那天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我终于有机会和他离的很近。这人怎么这么面熟?在电视上?“张宇”?不是,我怎么觉得我前两天还见过。哦,我终于反应过来是在学校的消息窗里,还有他大大的照片,每年所有的一等奖学金都给这家伙拿了。随着反应出的还有他的名字和关于他傲气和冷漠的传闻,对于我这种总拿个二等的不用功学生,他就象是头顶上不可企及的一个梦。我的心沉了沉,看了看旁边还在目送他的好友一,傻丫头,谁不好爱偏爱他,有你哭的时候。
晚上,好友一把找他去谈的细节象我叙述N遍,中间还有诸多假设,甚至还让我和她分角色扮演。看着她痴痴的样子我是越来越害怕,可怜的孩子上到大二都没有恋爱过,第一次投入如果让他给糗一顿,别说专四,怕是都不能活了。
已经是周四了,我决定先去找我这个“长的象张宇”的师哥。
怎么向他开口我是颇费了一番周折,总觉得什么在图书馆递条儿啊,托人传话儿啊有点那种感觉的。最后还是决定在路上拦截。那天黄昏在图书馆门口,我看见他打完电话就大大方方上去,一脸正气的问他:“你几点学习完?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一下。”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可能在琢磨这女孩子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我就那么凛然的看着他,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样子。他慢慢的说“9点吧。”我说好,我们就在这里碰头。说完就目不斜视的走开了。
一直学习到快8点半我才忽然反应过来我还没想该怎么和他说,既不能破坏我好友的自尊和形象又要达到我的目的:让他不要伤害到她。还没等我想圆满时间就到了,我只好下楼。他竟然已经在楼下了。说实话,我一点也不觉得他象张宇,所以我见了他许多次也没反应出他就是我好友们说的那人。我觉得他是另外一种周正和高大,确实符合山东人的特征。我想速战速决,所以一拐过图书馆我们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我说,你可能觉得我很奇怪,但我只想占用你点时间问你几个问题。他用眼睛表示出一丝笑意和鼓励。我就开始问了:“如果现在有一个女孩子来找你说他喜欢你,你会怎么办?”他顿了一下,问道:“她漂亮吗?”还不等我回答,他又问:“如果她不漂亮,那么气质好吗?”我在心里迅速把我的好友一过滤了一遍,我想如果跳出好朋友的圈子,站在男生的角度,如果不是真的爱她想去了解她的深层优点,在外形和气质上她确实没什么太大优势。“还……可以吧。”见我说的艰难,他马上说:“那就应该是不怎么样了,那她不会有机会和我说的。”我一下子就来气了,这人怎么这样啊,别人真是没说错。我也真觉得今天是来对了。但想起我那可怜的姐妹周末还是要来找他,只好暂时忍了。我大喘一口气,缓缓的(事后他告诉我我是咬牙切齿的)说:“可是,我觉得做为一个学长,一个男生,总还是能把这种事情处理好而不伤及别人的感情和面子,毕竟喜欢没有错,对吗?我们不是都有表白的勇气的。”见他没有说话,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了很多现在都不记得的话,总之到最后自己觉得眼睛都湿了,我真的挺为自己说的话感动的。他看了我一眼,这好象是我们第一次对视,我发现他的眼睛比张宇大。他说:“我能总结一下你的话吗?”我点头。“这个女孩子肯定不是你吧。”真是废话,我心里说。这怎么是我的风格。“你的朋友?你怕我说她神经病?所以先来打预防针?”我再点头,聪明。“可我真的不能接受啊”“为什么?她……”话未出口,我意识到我不是来做媒的。“我没有说让你答应,我只是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件事。”“我会的,这点礼貌我还是懂。”“能问问为什么不能接受吗?”“我有女朋友了。”完了,我可怜的好友。
我觉得谈话到这里也该结束了,那一刹我不知道今天晚上的目的是达到了还是我多此一举。不过,这个“张宇”师哥倒还没有传的那么离谱,还算讲道理。在起身的时候,他忽然说:“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还挺够朋友。而且,你的表达很好,无论中文还是英文。”见我面露不解,他又说:“演讲比赛我看了,就是你得第二的那次。”原来你知道我啊!得知自己比较露脸的时候他也在,我不免有点沾沾自喜。“对,我看了。”他一脸诚恳:“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英音还是美音吗?”啊?!我一直引以为荣的标准美音他竟然……看他那么诚恳又不象装的,我真是快气疯了。忽然他笑了:“走吧,要把我吃了?不够好,但是可以得第二。”
原来!他还想来西式幽默。望着他高高的背影,我觉得这个“张宇”师哥,也有点意思。
周末我的好友一穿着我们给她挑的既淑女又带点个性的裙子去付她的“心灵之约”,没有人知道我和师哥的谈话,一切都那么平静。见她回来时欣欣然面有喜色,我就知道一切OK。这家伙对别的倒是讳默如深,只对我说:“他说了,专四有不明白的题就去问他。”行啊,我心里一动,他真是满体贴的,能一下子就把她引向正途,不愧是好学生出身,什么都忘不了学习。
过了两天,在图书馆我又碰见了师哥。大家微笑,不动声色。一会儿,我旁边的人给了我一张纸条,他真是学习狂,连纸条也是英文版的。“那天的情况你知道了吗?”我笑了。我不想知道,真的。我提前去找他都怕背负侵犯隐私的罪名,至于细节,真的不重要,只要我朋友高兴就好。我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YES”又写了个小小的“NO”还有谢谢就传了回去。谁知过了一会儿,纸条又回来了,一时间我觉得周围的人都在注意我们的“地下工作”,觉得很尴尬。就起身走了出去,果然他也出来了。我展开纸条:“是我自己出了点问题”,我看他,“怎么了?”“有时间吗?有时间出去聊聊?”我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现在觉得也挺不符合我风格的。:)
在肯徳基敞亮的玻璃窗下,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坐定。别说,我觉得他有点象张宇了,那种带点忧郁的气质。“我快毕业了,想的挺多的。”他开口了。“首先就是女朋友的问题……”我喝了一杯可乐,吃了一个冰淇淋,也大体知道了他的感情故事。女朋友已经毕业了,回了河南,让他毕业也过去。可他父母想让他先回青岛,这就面临着两个人谁牺牲的问题。如果感情好,这都不算问题。关键是两个人之间怪怪的。好的时候还可以,一点小事起的争吵总会升级,甚至变到不可收拾。我问他:“她生气时你哄吗?”他说:“如果我错了我就哄,没错当然不哄。”我说天啊,你和女孩子还讲理吗?你知道我男朋友说我就是理吗?他笑了,笑的挺傻也挺可爱的:“你这么厉害啊!”“不是厉害,你喜欢她就要让着她。”“那不是脾气越来越大吗?”“你这人怎么这么认真呢?女孩子任性点是可爱。”“可老这样也不行啊。”看我说服不了他,我索性不理他了。“我这人是挺认真的。”他自己又开了口,“所以有人说我挺傲的,也许真的有点,但我觉得大多数是他们不了解。比如考试,我从来不作弊,所以别人觉得我很奇怪。”“从来不作弊?怎么上到大四的?”我脱口而出。“你的奖学金都是作弊得的?”他问。“当然不是,专业课都是自己考的,可马哲什么的,是吧?”我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你上课听了不需要背的。”“可谁听啊!那课我去上就不错了。”“也许吧,我也不喜欢,但优秀是一种习惯。”现在我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句话给我带来的震撼,真的,虽然我到现在也不认同他说的话,从大二到现在我自认无聊的课还是能逃就逃,考试涉险过关,但我真的喜欢这句话。“优秀是一种习惯”这是一种人生模式,也许有的人会认为很累,但这要看你是什么类型,对于我这样的人,这句话是很好的动力和规范。
这次长谈让我对师哥的了解从表层深入了一点,他是个有点傲气的人。也难怪,从小优秀,长的也挺说的过去,什么奖他都拿着,辅导员追着他入党,要是我,不定狂成什么样了。但是,他有思想,特别是,他很认真。从此,我们的这种谈天多了起来,我想在内心深处他应该是比较孤独的,人在高处不胜寒嘛。而且他和女朋友之间的问题确实越来越尖锐,每一次他都不肯妥协,我总是站在女孩子的角度以顾问的身份劝他要忍让妥协,把女朋友的无理也看做乐趣。他总说这是谬论。
当然,每次他找我聊天,都是给我打传呼,而且也都是在学校外。我的好友一,让我和“张宇”师哥的正常交往带了那么一点点神秘的色彩。
五月的第二个星期三(考专四的日子)离我越来越近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是挺不安的,尽管师哥总是说我一定可以过,甚至是考到优秀,但我还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这时候可恶的期中考试又来凑热闹,我可真觉得有点分身乏术了。以前我总是把一个学期的课放在几星期搞定,还能充分享受成就感,可这次……望着英语书上繁多的注解,没听课可真不好懂,自己查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个时候,师哥恰到好处的出现。他真的是好学生啊,不服不行。时隔两年,他每一课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上课老师举的例子都没忘记。听他给我恶补完,我心里暗想:他的认真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呢?
就在这紧张的备考期间,我见到了他的女朋友。俊男美女,看起来很爽眼。可是,我心里的感觉当时没有告诉他,两个人的神情里没有恋人的那种和谐,似乎有点貌合神离,即使手是拉在一起的,可心就未必了。“这是我师妹。”因为我总是“师哥 ”“师哥”的叫他,他便也这么介绍我。我微笑,她和他也微笑。
黑色星期三就这么波澜不惊的来了又走了,虽然我是学英语的,但每一次英语考试后我都没有什么感觉,无法给考试一个预测,也就无所谓心情好坏。反正是考完了,我要做的就是和我那“久未谋面”的男朋友约会!那天晚上的前半段是怎么过的,我忘记了。现在留在脑海里的就是我又提起了让他多学一点东西,多念一点书的老话题,这个话题往往是破坏气氛的。但我却总希望他能明白女孩子在和你是一般朋友的时候可以和你海阔天空的聊,但她想和你过一辈子的时候谈的却都是你的前途了。也许这就是我们的致命伤吧。跑题了,书归正传。争吵是怎么开始的我也忘了,只记得我说你一点都不理解我,他说你这些天似乎都没有想过我。空气一下子就僵住,最后他推倒了面前一排自行车走掉了,我想他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这么不顾风度。
我就站在那里,站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有个声音和我说:“回去吧,宿舍要关门了。”一抬头,师哥站在面前。想必他是看见一切了,何苦呢,我想,很长时间没见面了,难道想念就换回来争吵?到底怪谁?“你知道,我不会哄人的,你就快回去吧。”我看着他,心里的失落和伤感奇奇怪怪的让我用一种没有过的视角来感受他,谁要你哄,我暗想,却觉得必须马上回去,不是因为关门而是为了掩饰眼泪。
我逃回宿舍,却发觉那想哭的感觉已经没有了,眼里涩涩的 。
转天师哥就失踪了。没有他的电话和消息,校园里也见不到他的人。我才发现对于联络到他的方式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倒是好友一顺利的考了试,说来有趣,她对张宇师哥的感情,也随着这场考试烟消云散了。她说一切都象是发了一场美丽斑斓的梦,梦醒了,知道自己还是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谢谢他,就总是给他的宿舍打电话,每次都有人耐烦或是不耐烦的说“他不在!”“他去哪里了呢?”她在宿舍里自己念叨。我在心里也在问这个问题。
晚上,我没有睡好觉。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似乎从来没有从一个女生的角度来审视过他,好友一的梦醒了,而我的似乎是刚刚开始。是这样的吗?我是在审视我们两个吗?对我男朋友来说,我这样的思想是不是算背叛呢?一想到这里,我清醒了好多。张宇师哥有很多优点,有一些是我男朋友不具备的,但是我男朋友身上的优点也是他所没有的。不说别的,就是他那种较真我就受不了,他不适合我,就如同他不适合他现在的女朋友,他找错了类型。他需要的,是一种母性的,宽容的女孩子。能包容他的傲气,原谅他的不妥协。他可以给我很多启迪,学业上的,人生上的,但他永远只能是我师哥。至于我和男朋友的争吵,只是太寻常的插曲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我有把握。
我睡着了。早上醒的很晚,只好旷了第一节课。一番手忙脚乱之际,传呼的提示音让我看见了两条早发来的信息。一条是男友凌晨发来的道歉,一条是“我回来了,想找你谈一谈。”
张宇师哥回来了。
天有点阴,似乎要下雨。夏天就是这样,变化的就象我的情绪。:)同样的肯徳基,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两个人,我还是同样的心情,他呢?
“ 怎么不问我去了哪里?”其实只不过是一星期没见而已,但我觉得他有点消瘦,这一瘦反而更象张宇一些,也许这一瘦也更显得有些淡淡的忧郁。肯徳基里不适时宜的放着不知是谁的烂歌,听的能让所有人的所有好心绪消失殆尽。“你不是要说吗?”我回答。“我女朋友决定和我先回青岛了。”“是吗?好啊,证明她够喜欢你的,你要好好珍惜啊。”我心想,也许他们最终可以相互适应,只要大家都愿意改变一点,大团圆的结局也不是不可能的。他笑了,我觉得他的笑容有点陌生,后来才发觉是因为张宇也很少笑的。“你呢?”“我?他已经投降了,我们总是这样的。”“我一个人去了苏州旅行”他很深的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吗?我不是没有想过你和我。可是我觉得我们太不同了,就是互补也要有个差异限度。我不喜欢女孩子刁蛮任性,可你比我女朋友还胜一筹,而且也许我活的太认真你却太洒脱。说到未来,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我不喜欢感情游戏,我想既然她愿意跟我走,我应该在感情里负起责任来。”我笑了,是从心底的那种,笑的很旁若无人。师哥啊,我们都是太明白的人,连暧昧的机会都没有给彼此,真好。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雨,淅淅沥沥的,象是在诉说什么。肯徳基里最有情调的人终于停止了那可怕的音乐,而放起的正是张宇的“雨一直下”。我想就凭这个,他(她)可以评个终身优秀员工。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话,歌声停了,看雨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无奈我晚上有课,只好往回赶。走到半路,雨忽然大了起来,我们只好跑到一处屋檐下躲雨,看着彼此的狼狈样子,看着水从头发上滴落,我觉得好有意思,索性就站在那里聊天吧,反正雨是越来越大。这时候他忽然看见了街对面他的两个同学,“我去找他俩要把伞”,没等我说话,他就跑了出去。看着他在雨中的背影,忽然有一种情绪让我觉得眼睛里有水样的东西充盈,我想,不止是雨水吧。那个时候我意识到了一种情谊,不象爱情那么厚重,那么脆弱,而象水晶一样单纯和透明,不用特别的细心呵护,却能在你的生命里闪耀一生。
张宇师哥毕业了,送给我一套他在苏州买的小玩艺儿,我则给了他一张王菲的CD(培养菲迷是我责无旁贷的责任)。后来我们的联系就是网络和电话了,他找了个不错的工作,也在积极准备出国;而我,也顺利的考过了我的专四,并且借他吉言考了优良,为了“优秀是一种习惯”还有他和我说过的很多让我觉得倍受鼓励的话,我考了托福并且准备了GRE,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出去的念头,只是想实践他说的“在年轻的时候多学一点”的话。当然,我有些地方依然没有变。依然不太好好上课,不太认真的考试,依然那样经营着我的爱情直到现在终于放弃了他。师哥的感情也是坎坷崎岖,女朋友在到了青岛的第三个月和他分了手,他们依然不合适,他依然还是那么认真,那么不会哄女生。
每次上网,都能看见他在QQ上挂着,我们并不怎么说话,但不代表我们无视彼此的存在,有时候我也会拿单身的他开开玩笑,他真的是成熟多了,我可以感受的到。
转眼间,我也到了毕业的时候,又面临着专业八级的考试,我还是象当年那样心里没底,而他会给我发个笑脸过来告诉我没问题,你会考优秀,一如他那时笑着对我说。但愿这次还会灵验,但愿。
这几天,每次上来贴贴子,都忍不住多看一眼QQ上的他,我没有告诉他我在回忆过去,但我相信他能感受的到。新世纪就这么来了,张宇师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十一郎呢?大家越来越忙了,但我知道有些人可以走出视线,有些事可以沉淀于时间,但却永远不会走出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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