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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水下 -- 发布时间:2006-07-31 13:14:00 -- 哈一....满足需要...只能水一下 哈利波特全集第一部 哈利波特和魔法石 |
-- 作者:水下 -- 发布时间:2006-07-31 13:14:33 -- 人物介绍
哈利·波特:小说主角,一岁时父母被邪恶巫师杀害,被姨妈收养,后到霍格瓦彻魔法学校学习魔法。 |
-- 作者:水下 -- 发布时间:2006-07-31 13:15:21 -- 第一章 幸存的男孩
住在四号普里怀特街的杜斯利先生及夫人,非常骄傲地宣称自己是十分正常的人。但是他们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任何奇怪或神秘故事中的人物,因为他们对此总是嗤之以鼻。 |
-- 作者:水下 -- 发布时间:2006-07-31 13:16:12 -- 杜斯利夫人端着两杯咖啡走进卧室。不行,他必须告诉她一些事情。他清了清嗓子,"嗯,帕尤妮亚,你很久没有收到你妹妹的来信了,是吧?"已如他预料的,杜斯利夫人看上去又震惊又生气。毕竟,她通常会当自己从来没有妹妹。 "没有。"她生硬地说:"怎么了?" "今天的新闻多可笑,"杜斯利先生含糊地说,"猫头鹰……流星雨……还有许多长相滑稽的人在镇上……""那又怎样?"杜斯利夫人打断了他的话。 "我只是觉得……可能……这与她的……家庭有关。"杜斯利夫人呷了一口茶,杜斯利先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敢告诉她他听到了"波特"这个名字。他尽量使自己好像是很随意地说出:"他们的儿子——应该差不多有达德里这么大了,是吧?""我想是吧。"杜斯利夫人生硬地说。 "他叫什么名字?是豪伍吗?" "哈利。如果你问起,我要说这是个难听又普通的名字。""哦,是吗?"杜斯利先生说,他的心猛地一沉。"没错,我赞成。"他们上楼去睡觉时杜斯利先生再没有就这件事讲一个字。当杜斯利夫人洗澡时,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窗口往下面的花园看。那只猫居然还在!它望看街拐角处,好像在等谁。 他又在想象了?所有的事会不会都跟波特家有关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他们真的有联系——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杜斯利夫妇上了床。杜斯利夫人很快便睡着了,但是杜斯利先生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在他入睡前最后一个稍微安慰的想法是:即便整件事与波特家有关,也并不意味着一定会牵扯到他和他太太。波特家非常清楚他和帕尤妮亚是怎样看待他们的……他觉得他和帕尤妮亚不可能与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有任何关联。他打了一个呵欠并翻了一个身。不让波特影响到他们的……他真是大错特错。 杜斯利先生可能已经忐忑不安地进入了梦乡,可是外面那只在墙上的猫却毫无睡意。它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睛一下也不眨地盯着普里怀特街的拐角处。即使有汽车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两只猫头鹰从头顶飞过,它也不动一下。实际上,直到将近午夜它都没动。 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猫一直盯住的拐角处,他出现如此突然又无声无息,以至你会认为他是从地下冒出来的,那只猫动了一下尾巴,眯起了双眼。 这个人从未在普里怀特街出现过。他又高又瘦,从他那银白色的头发以及长到可以塞进皮带的胡子,可以看出他已经很老了。他穿着长袍,一件拖到地的紫色披风以及一双高跟、带扣的靴于。他耶双半月形眼镜底下的蓝色眼睛炯炯有神。他的鼻子又长又弯,好像被至少扁过两次。这个男人的名字是艾伯斯。丹伯多。 艾伯斯。丹伯多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是如此的不受欢迎。他急急忙忙地翻着披风找东西。但是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已被人盯住,这时他猛一抬头,看到一只猫在街的另一头远远地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场面很好笑。他边笑边喃喃自语:"我应该早就知道的。"他发现他要找的东西原来在口袋里。这是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他打开它,高高举起来"咔嚓"一声点着,最近的街灯扑的一下灭了。他再点一次,下一盏街灯也灭了。他一共点了十二次,直到最后整条街只剩下远处两盏绿豆大小的灯,原来是那只猫的两只眼睛。如果有任何人此时往窗外看,即使是眼睛圆得像珠子似的杜斯利夫人,她也无法看清楚人行道上有什么东西,丹伯多把打火机收好,径直走到四号门,坐到了墙上那只猫旁边。他没看那只猫,但不久他说话了:"很高兴见到你,麦康娜教授。"他转过身去对它微笑,但是那只猫不见了。他在向一个长相严肃的女人微笑,那个女人戴的眼镜的形状与那只猫眼睛周围的花纹一模一样。她也拿着一件绿色的披风,她乌黑的头发被紧紧地扎成一束。她看上去很生气。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问道。 "亲爱的教授,我从未见过一只猫坐得这么老实的。""你也会这样坐的,如果你是成天坐在一面砖石墙上。"麦康娜教授说。 "整天?你应该去庆祝才是。我今天来的时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派对和大餐呢。"麦康娜教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没错,每个人都在庆祝。"她不耐烦地说。"你一定认为他们已经很小心了,不是的——即使是马格人都意识到有事发生了,他们还报导出来了。"她回头去看杜斯利夫妇黑呼呼的窗口。"我听到了,成群的猫头鹰……流星雨……他们真是太愚蠢了。人们肯定会注意到的。肯特郡的流星雨——我敢打赌是丹德拉斯。迪哥干的。 他从来就爱干没意义的事。""你不能怪他们。"丹伯多缓缓地说。"我们已经几年没有好好庆祝过了。""我知道。"麦康娜教授有点儿生气。"但是没理由搞到连命都丢掉。他们真是太粗心了,包括穿着马格衣服的人,居然大白天在大街上说长道短。"她斜眼膘了丹伯多一眼,好像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是他没开口,于是她继续说:"最好是这样,在\'那个人\'消失的那一天,马格人就知道关于我们的所有事情。我想他是真的离开了,是吗?""一定是的。"丹伯多说。"我们要感激的太多了。你想要来一杯冻柠檬汁吗?""一杯什么?" "一杯冻柠檬汁。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种马格甜品。""不用了,"麦康娜教授冷冷地回答,好像她认为还没到喝什么柠檬汁的时候。 "就我看,即使是\'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亲爱的教授,像你这样聪明的人都会这样称呼他吗?\'那个人\'这算什么名字——十一年来我一直试着说服人们称呼他的真名:福尔得摩特。"麦康娜教授有点理亏。但正在剥柠檬的艾伯斯。 丹伯多好像没留意到。"如果我们老是叫\'那个人\'就会搞得很混乱。直呼福尔得摩特的名字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知道你没有。"麦康娜教授说,听上去半生气半羡慕似的。 "但是你不同。每个人都知道你是\'那个人——\'不对,福尔得摩特——唯一害怕的人。""真是抬举我了。"丹伯多冷静地说,"福尔得摩特拥有我没有的力量。""只是因为你不屑于去用它们罢了。" "还好这是晚上。自从波姆弗雷夫人称赞我的御寒耳罩以来,找就从未脸红过了。"麦康娜教授看了丹伯多一眼说道:"猫头鹰在今天的新闻中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知道人们怎么说吗?关于他为什么失踪以及是什么制止了他?"很显然麦康娜教授已经谈论到点子上来了,这也是她一整天坐在冰冷僵硬的墙上的真正原因。无论是作为一只猫还是作为一个女人她都从来没有像这样盯过丹伯多。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除非这话是由丹伯多中日说出。可是丹怕多只是拿起了另一只柠檬,一言不发。 "他们说,"她接着说,"昨天晚上福尔得摩特在哥里克山谷出现了。他是去找波特一家。流言说莉莉和杰姆斯。波特——他们——他们死了。"丹伯多垂下头去。麦康娜教授则便咽地说。 "莉莉和杰姆斯……我不相信……我不愿意相信……喔,艾伯斯。"丹伯多伸出手去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沉重地说。 麦康娜教授的声音颤抖地接着说。"我还没有说完。他们说他想要杀死波特的儿子哈利。但是他杀不了那个小男孩,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人们说如果他杀不了哈利·波特,福尔得摩特的力量就会消失——这也是他离开的原因。"丹怕多皱着眉点了一下头。 "这是——这是真的吗?"麦康娜教授给结巴巴地说。"毕竟他杀死过……他杀死过那么多人……他居然杀不死一个小男孩?太奇怪了……在所有制止他的事情中……但是现在哈利还活着吗?""我们只能猜测。"丹伯多说,"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麦康娜教授掏出她的蕾丝手绢擦了擦镜片后的眼睛。丹伯多深深吸了一口气,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金表来看。这只表非常奇怪。它有十二根针却一个数字也没有,倒是有一些行星在表的边缘旋转。这对丹伯多来说肯定代表着什么,因为他把表放回口袋后说,"哈格力迟到了。我猜是他告诉你我会在这里的,是吧?""没错,"麦康娜教授说,"我想你并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是吗?""我是来送哈利到他的姨丈家里的。这是他唯一剩下的亲戚了。""你的意思是——你是说住在这里的这户人家?"麦康娜教授大叫道,跳起来指着四号门。"丹伯多,你一定是弄错了。我整天都注意着他们。这两个人与我们简直有着天壤之别。他们也有个儿子——一我看到那个小孩子一路上都在跟他的妈妈,哭喊着要糖果。哈利·波特要住在这种地方!""这是他最好的归宿,"丹伯多坚决地说。"他的姨丈和姨妈可以在他长大后向他解释所有事情,我已经写了一封信给他们。""一封信?"麦康娜教授教授重复说,坐回到了墙上去。"丹伯多,你真的认为你可以在一封信里解释所有事情吗?人们永远无法理解他!他会变得很出名,成为一个传奇。如果将来的人们把现在命名为波特时代我都不会感到惊讶——将会有关于波特的书出版发行——全世界的每个小孩都会知道他!""一点没错。"丹伯多一边说,一边从他的半月形眼镜看上去。 "每个男孩都会为之疯狂。在他还不会走路和说话之前就变得出名,出名是因为一些根本不记得的东西?你知道他会多么有钱吗?当然要他长大之后他才可能明白这些。"麦康娜教授张大了嘴巴,然后又改变主意说道:"没错,你说的一点没错。但是,丹伯多,那个男孩怎么来这里呢?"她突然间盯住他的披风,好像认为他可能把波特藏在了那下面。 "哈格力会带他来的。" "你觉得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哈格力,是明智之举吗?""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担保。"丹伯多说。 "我并不是说他没有一副好心肠。"麦康娜教授埋怨地说。"但是你不能否认他太粗心。他经常——那是什么?"一阵低沉的隆隆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当他们朝街上望去希望找到到蛛丝马迹时,那声音越变越大,最后成了一阵轰鸣声,而且是从他们头顶上发出来的。他们抬头一看,只见空中一架巨大的飞行摩托车缓缓地降落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 如果这架飞行摩托车算是巨型的话,那么它跟里面的人比起来简直算不了什么。 这个人几乎有常人的两倍那么高,5倍那么宽。 他看上去简直不符合常人的想象,而且十分野蛮——长长的像灌木丛似的黑发和胡子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脸。他的手有垃圾桶盖那么大,他的那双穿在皮靴里的脚就像两只小海豚。他的巨大的、肌肉发达的手臂上抱着一团毛毯包住的东西。 "哈格力,"丹伯多说话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来了,你从哪里搞来这样一辆飞行摩托车的?""我借的,丹伯多教授。"巨人说话了,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年轻的布莱克爵士借给我的。我已经接到他了。""路上还顺利吧?" "不完全是。我到时房子几乎全被摧毁了,好在我赶在马格人之前救出了他。 我们飞过布里斯多的时候他睡得可香了。" 丹伯多和麦康娜教授俯下身去看那一团毛毯。毛毯里面,一个男婴正甜甜地睡着。在他前额一簇漆黑的头发底下他们看到一道形状奇特的疤痕,好像一道闪电似的。 "这就是……"麦康娜教授小声问道。 "是的。"丹伯多说。"他将永远保留那道疤痕。""难道你不能想想法子消掉它吗,丹伯多?" "就算我想到了,我也不会做的。那道疤痕是很有用的。我左膝上有一块伦敦地铁地图。把他给我,哈格力——我们还是快点结束我们的任务吧。"丹伯多接过小哈利,径直向杜斯利家走去。 "我可以——我可以同他道别吗?"哈格力问。 他弯下他巨大的,毛茸茸的脸,给了哈利一个扎人的、带有威士忌酒味的亲吻。 接着他像一只受伤的拘一样哀号了一声。 "嘘!"麦康娜教授轻声地说,"你会把马格人吵醒的!""对——对不起!"哈格力呜咽着,掏出一块巨大的肮脏的手绢把自己整个脸部埋了进去。"我——我只是忍不住——莉莉和杰姆斯都死了——可怜的小哈利必须同马格人生活在一起——""没错,这的确让人伤心。可是你要小心,哈格力,不然我们会被发现的。"麦康娜教授低声说道,然后拍了拍哈格力的手臂。 此时丹伯多正走过花园围墙,向正门走去。他轻轻地把哈利放在台阶上后,从披风里掏出一封信塞在裹着哈利的毛毯内便转身回来。 他们三人注视着那团毛毯足足有一分钟。哈格力的肩头不停地抖动着,麦康娜教授生气地瞪着他,丹伯多的眼中则好像马上就会有泪水夺眶而出。 "好了,"丹伯多最后说道,"事情办完了,我们可以走了,说不定我们还赶得上庆祝活动呢!""没错,"哈格力轻声地说。"我先要把爵士的车还给他。晚安,丹伯多教授、麦康娜教授。"用短外衣的袖子擦干眼睛后,哈格力跳上飞行摩托车并发动它,只听见一声轰鸣,车子升入空中并且很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希望我们后会有期,麦康娜教授。"丹伯多说,一边点头示意。麦康娜教授抽动了一下鼻子算是回应。 丹伯多转身走向街道。走到拐角时,他掏出那只银色的打火机只点了一下,那十二盏街灯便全部亮起来,照得整条普里怀特街像白昼一样。这时,他看见一只胖胖的猫消失在街道另一头的拐角处。那团毛毯也好好地放在四号门的台阶上。 "哈利,祝你好运。"他低声说,接着他跺了一下脚踉,一抖地的披风,便转眼间消失了。 微风轻抚着幽静、整洁的普里怀特街,离奇的事情正是在这种环境下发生的。 哈利·波特在毛毯里打了个转身,但并没有醒过来,他的小手旁边还放着那封信。 他只是这样睡着,并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特殊,这么有名。他也不知道几小时后他就会被杜斯利夫人的尖叫惊醒,几个星期后他将被他的表兄达德里又捏又掐……他不知道正在那时,全国的巫师正秘密聚集在一起,举起手中的酒杯默默地说道:"为哈利·波特干杯!" |
-- 作者:水下 -- 发布时间:2006-07-31 13:17:23 -- 第二章 消失的玻璃
自从杜斯利夫妇在他们台阶上发现了他们的侄子以来,十年已经过去了,但是普里怀特街几乎一点都没有改变。太阳照旧从整洁的前花园升起来,照亮了前门上那印有"四号"的铜牌。接着又悄悄地钻进他们的卧室,十年前的一夜正是在这间屋子里杜斯利先生听到那则关于猫头鹰的骇人听闻的新闻。只有壁炉架上的照片还可以证明时光在流逝着。达德里。杜斯利已经不再是个小孩了。现在照片上的男孩结实强壮,要么在骑自行车,要么站立在展览会的花坛边,再不就是与爸爸一同玩电脑游戏,与妈妈亲吻拥抱。这些照片没有一点关于另一个男孩也住在同一栋屋子里的迹象。 |
-- 作者:水下 -- 发布时间:2006-07-31 13:18:19 -- 维能并不相信他,从来没有人相信过他。 问题在于,总有奇怪的事情围绕着哈利发生,就算哈利并没有刻意去制造它们。 有一次,帕尤妮亚姨妈厌倦了哈利从剪发店那里回来之后的样子,因为看上去简直像没剪~样。于是她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剪子把他弄得像个秃子。只有前额上的流海没剪,她说要留下来"遮住那难看的疤痕。"达德里嗤笑哈利居然因为想着第二天要上学而失眠——在学校里,达德里已经取笑过哈利大得出奇的衣服以及缠满胶布的眼镜。第二天早上,哈利起床后发现他的头发又长得像没剪前那么长。他因此被关在柜子里一个礼拜。尽管如此,他自己也解释不到为什么他的头发会这么快就长出来。 还有一次,帕尤妮亚姨妈强迫他把达德里的一件有着橙色绒球的花色毛衣穿在身上,谁知她越大力把毛衣往哈利头上套,那件毛衣就变得越小。直到最后小到只够一只手掌大的狗穿,哈利是肯定穿不下的了。帕尤妮亚姨妈固执地认为一定是洗过之后毛衣缩水了,多亏了她这样想,哈利才免受惩罚。 另一方面,哈利又因为被人发现在学校厨房的屋顶上而苦恼不已。达德里和他的一帮走狗像往常一样追他,可是超出所有人包括哈利本人的意料的是,他坐到了烟囱顶上。达德里夫妇收到哈利的老师一封怒气冲冲的信,告他爬学校的建筑物。 可是他当时想的只是跳过厨房门外放着的易拉罐。哈利猜想一定是风把他带到那上面去的。 但是今天什么差错都不能出。只要是能去除了学校、他住的柜子以及费格太太充满卷心菜的房间以外的地方,哪怕是同达德里和皮尔斯呆在一起也是值得的。 开车时,维能姨丈向帕尤妮亚姨妈抱怨个不停。他喜欢抱怨一起工作的同事。 议会、银行和哈利也是他最喜欢抱怨的对象之一。 但今天早上,他抱怨的对象是摩托车。 "这些年轻人,开摩托车开得像疯子一样。"正当他说这话时,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 "我曾经做过一个关于摩托车的梦,"哈利突然间记起来,"它还会飞呢。"维能姨丈几乎要撞到前面那部车。他从椅子上转过身去大声冲哈利嚷道,"摩托车是不能飞的!"他的脸看上去像一枝长满了胡须的巨大的甜菜根。 达德里和皮尔斯扑嗤一笑。 "我知道它们不能,"哈利说,"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这时他开始后悔自己说的话了。有件事是比问问题更让杜斯利夫妇讨厌的,那就是谈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不管它是一个梦或者是卡通漫画。他们总是认为他脑子中有一些危险的想法。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周末,动物园里的人比比皆是。 在入口处达德里和皮尔斯买了好大一个朱克力冰淇淋,接着,又不得已给哈利买了另一支便宜的柠檬冰棍,因为在他们争着赶他走之前,那个笑眯眯的推着小车的小贩问哈利需要什么。哈利觉得这还不坏,可以一边吃冰棒一边看大猩猩搔头。 那只猩猩简直同达德里生得一模一样,当然除了头上的金发。 哈利已经很久没有过一个这么开心的上午了。他小心地与杜斯利一家保持一定距离,好让从午餐时间就开始对这些动物厌烦的达德里和皮尔斯不至于像平时一样,一间就以打他来取乐。他们在动物园一家餐厅吃的饭。达德里又发了一顿脾气,因为他的香蕉船不够大。于是维能姨丈赶紧又帮他买了一只,而让哈利吃掉他吃剩的那只。 过了一会儿,哈利觉得,他应该早就知道这种好景不会维持长久。 午饭后他们去了爬虫馆。那儿又冷又黑,墙里面镶着有灯的玻璃窗架。玻璃后面,各种各样的蛇在树木和石头上爬来爬去。达德里和皮尔斯很快就发现了那条最大的蛇。这条蛇大得可以绕住维能姨丈的车两圈,并把它抛进一只垃圾桶——但是当时看上去它好像没有这种心情。实际上,它正在熟睡中。 达德里把他的鼻子贴在玻璃上盯着那些闪闪发光的卷成一圈圈的东西。 "让它动。"达德里哀求着他爸爸。维能姨丈敲了几下玻璃,但是那蛇动也不动一下。 "再敲一次,"达德里这回用的是命令的口气。维能姨丈这回用指关节重重地又敲了一阵,可那蛇仍然不动一下。 "太没意思了。"达德里南咕着,没趣地走开了。 哈利一边在这些大玻璃窗前走着,一边聚精会神地盯着蛇看。 他觉得说这些蛇是闷死的话都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整天一个伴儿都没有,却不停地有无聊的人不厌其烦地用手指敲着玻璃。这甚至比睡在柜子里还要糟糕——睡在柜子里最多只会有帕尤妮亚姨妈过来敲门把你吵醒。 这时那只蛇突然睁开了它的眼睛。并且慢慢地,非常缓慢地把头抬到它的眼睛正好可以直视哈利的位置便停了下来。 它朝哈利使了一下眼色。 哈利愣住了。然后他赶紧转过身去看有没有人在注意他。还好没有。于是他也朝那只蛇使了下眼色。 那只蛇把头指向维能姨文和达德里的方向,然后眼睛朝向天花板望了望。哈利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暧,我总是遭到人们这样的对待。""我知道。"哈利透过玻璃小声地说,虽然他并不能肯定那蛇能不能听见他说话。"一定很讨厌吧。"那只蛇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你到底从哪里来的?"哈利问道。 那蛇用尾巴戳了一下玻璃旁边的一块小标签。哈利马上贴过去看。 "巴西莽蛇" "巴西这地方怎么样?" 那只蛇又用尾巴指了一下那块标签,哈利才发现后面还有字——此动物是在动物园里培育的。"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从来没有去过巴西?"那蛇摇了摇头。正在这时一阵恐怖的叫声吓得哈利一跳:"达德里!杜斯利先生!快来看这只蛇!你肯定不会相信它在干什么!"达德里飞快地跑了起来。 "滚开,小子。"达德里一边说一边一拳打在哈利的肋骨上。哈利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重的摔在水泥地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没有人看清楚了它是如何发生的——前一秒钟,皮尔斯和达德里还紧紧地趴在玻璃上;后一秒钟,他们就大呼小叫地拼命地往后跑。 哈利爬起来,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挡住那条巴西蛇的玻璃窗转眼间消失了。 那只巨大的蛇正迅速地舒展开身体,爬到了地上——整个爬虫馆内的人群尖叫着往出口处飞奔。 当那条蛇缓缓地滑过哈利脚边时,哈利听到一个低低的,嘶嘶的声音说:"我从巴西来的,谢谢你亲爱的。"爬虫馆的管理员顿时吓呆了。 "那块玻璃。"他喃喃自语,"那块玻璃哪里去了?"动物园园长亲自给帕尤妮亚姨妈送来一杯浓茶,并且一遍又一遍地赔礼道歉。 皮尔斯和达德里说话都给巴了。其实就哈利看来,那条蛇除了戏弄他从他们脚边爬了过去以外,其它什么也没做。不过那时已经是在维能姨丈的车里了。达德里哭诉道那条蛇几乎咬下了他的腿,而皮尔斯则说那蛇想缠住他使他憋气而死。最糟糕的是,皮尔斯居然冷静下来,并且问哈利:"你当时跟蛇说了话,是吧,哈利?"维能姨丈等到皮尔斯安全地离开后才开始对哈利发火。他气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他因为说了几个单词:"去——柜子里——呆着——没有饭吃。"接着,他便瘫倒在沙发里了,帕尤妮亚姨妈赶紧跑去给他倒了一大杯白兰地。 哈利在黑漆漆的柜子里不知呆了多久。他突然很想要只手表好看看时间,来确定达德里一家到底睡了没有。只是当他们都睡着了,他才可能潜进厨房找一些东西填肚子。 哈利已经跟杜斯利一家住在一起有十年了。从他记事开始,从他还是一个婴儿,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死去开始,他就一直凄惨地活着。他已经记不起来导致父母双亡的那场车祸了。有时,当他在柜子里长时间地拼命回忆时,他就会有一种奇怪的反应: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绿光,而且前额上像火烧一样痛。他猜想这些都是车祸带来的后遗症,虽然他搞不明白那些绿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记不住爸爸妈妈的样子。他的姨丈和姨妈从来没有提过他们,当然他们也不许他问问题。房间里更连他们的照片都没有。 在哈利小一点的时候,他多么希望一些不认识的人来把他带走,但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杜斯利家成了他唯一可呆的地方。 有时候他会想(可能也是希望)路上的陌生人可能认识他。这些陌生人真是非常奇怪。有一次他同帕尤妮亚姨妈和达德里出去买东西时,一个带着紫色帽子的小人向他鞠了一躬。在问过哈利他是不是认识这个小人以后,他们什么东西都没买就冲出了商店。还有一次,一个穿着绿色衣服长相奇特的老妇人在公共汽车上高兴地冲他挥手。更有一次,一个穿着长长的紫色外套的秃子居然走上前来跟他握手,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开了。关于这些人最古怪的地方就是每当哈利想好好地把他们看清楚时,他们眨眼间就消失了。 在学校,哈利一个朋友都没有。每个人都知道达德里和他的那一帮朋友都讨厌穿着肥大衣服,戴着破烂眼镜的哈利,而他们又不敢得罪达德里和他的一帮朋友。 |
-- 作者:水下 -- 发布时间:2006-07-31 13:19:11 -- 第三章 从天而降的信函
那只巴西莽蛇的逃跑害得哈利受到有史以来最严厉的惩罚。到他被允许从柜子里出来的时候,暑假已经开始了。这时达德里已经弄坏了他的电影摄像机和遥控飞机,并且第一次骑赛车就把正拄着拐杖横穿马路的费格太太撞倒了。 |
-- 作者:水下 -- 发布时间:2006-07-31 13:20:05 -- "这样的,哈利,关于这问题。我已经和你的姨妈考虑过了……它对你来说确实是小了一点……我们认为你最好能搬到达德里的第二间卧室去。""为什么?"哈利问。 "不要问问题!"维能姨丈打断了他,"赶快收拾你的东西上楼!"杜斯利家一共有四间卧室:一间是杜斯利夫妇住的,一间是给客人住的(通常是维能的妹妹玛各)。剩下的一间是达德里睡觉用的,另一间是给达德里放第一间卧室放不下的玩具的。 哈利只用了一趟就把他柜子里的所有东西搬到楼上的房间去了。他坐在床上看着周围的东西。几乎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破的:达德里用过一个月的电影摄像机被放在一只小小的玩具坦克上。达德里曾经用这架坦克轧过邻居家的狗。摆在角落的是达德里的第一台电视机,这台电视机是在他最喜爱的电视节目被取消后他一脚踢破的。房间还有一只装过一只鹦鹉的巨大的鸟笼。可惜那只鹦鹉已经被达德里在学校换成了一支汽枪。那支汽枪的前端被折弯了,丢在架子上,可能是达德里一屁股坐在上面弄坏的。其它架于放满了书。它们是整间房子唯一看上去没有被碰过的东西。 楼下传来达德里训斥他妈妈的声音:"我不想他住在那里…… 那间房是我的……让他滚出去……"哈利叹了一口气倒在床上。昨天他为了能住上来什么都愿意做。可是他今天宁愿住回他的柜子,只要能把那封信还给他。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达德里太吃惊了。不管他怎样尖叫,怎样用他的棍子使劲地打他的爸爸,故意装病也好,踢他的妈妈也好,甚至把他的宝贝乌龟从温室顶上丢下去,他都没法要回自己的房间。哈利则在想着昨天的这个时候,要是自己在楼下的时候就把信拆了就好了。帕尤妮亚姨妈和维能姨丈则面色阴沉地看着对方。 邮件又来的时候,维能姨丈为了从表面上对哈利好一点,叫达德里下去拿信。 他们听到达德里一边下楼一边用他的棍子敲打着经过的东西。紧接着只听一声大喊:"又来一封信了!四号普里怀特街住在最小间卧室的哈利·波特先生收!"差点要叫出声的维能姨丈唰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跑下楼,哈利紧跟在后面。 维能姨丈几乎把达德里摔在地上才从他手上抢回那封信,因为哈利从他后面卡住了他的脖子。在这场混战中夹杂了许多棍棒,最后是维能姨丈先站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手中紧紧抓着哈利的信。 "回到你的柜子——我是说,你的卧室去,"他气喘吁吁地对哈利说。"达德里,你也走。"哈利在他新房间里踱来踱去。有人知道他已经搬出了柜子住而目他们好像还知道他没有收到他的第一封信。这意味着他们再试了一次,这一次他确定不能再让他们失望了。他有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早上六点,修好的闹钟铃铃地响起来。哈利迅速地把它关掉,静静地穿上衣服。千万别把社斯利一家给吵醒了。他一盏灯都没开便偷偷地下了楼。 他打算在这里等邮递员的到来,这样他就可以拿到给他的信了。当他蹑手蹑脚地从大厅向前门走过去的时候,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噢!" 哈利被吓得跳得老高——他踩到了门垫上一件又大又软的东西——还是活的。 楼上的灯亮了。哈利惊奇地发现刚才那个又大又软的东西居然是维能姨文的脸。 维能姨丈为了防止哈利早早地过来拿信,居然在门口用睡袋睡了一夜!他向哈利大叫大喊了几乎半个小时,然后叫他去冲一杯茶。哈利垂头丧气地进了厨房。当他回来的时候,邮件已经到了,正放在维能姨丈的膝盖上。哈利可以看见三封信都是用同样的绿色墨水写的。 "我想——"没等他说完,维能姨丈已经当着他的面把信撕了个粉碎。 维能姨丈那天没有去上班。他在家准备把那个邮箱钉牢了。 "看着吧,"他含着一口钉子对帕尤妮亚姨妈说,"如果他们寄不到他们就会放弃的。""我不认为那行得通,维能。" "喔,这些人想法奇怪得很,帕尤妮亚,他们不像我和你那么想事情。"维能姨丈一边说一边准备把帕尤妮亚姨妈刚刚递给他的水果蛋糕当锤子去敲钉子。 星期五那天,至少有十二封信是寄给哈利的。因为它们没法塞在邮箱里,它们被从门底下和边缝处塞了进来,还有几封是从楼下厕所的小窗户处被塞进来的。 维能姨丈又没有去上班。在把所有的信都烧掉后,他拿出铁锤和钉子把前门和后门所有的裂缝给钉死了,这样没人可以出得去了。他一边钉一边哼着"踮着腿从郁金香之间走过去"的小曲,而且一听到一点动静就尖跳起来。 到了星期六,事情的发展完全失去了控制。二十四封给哈利的信出现在房子里。 它们是被卷起来分别藏在二十四只鸡蛋中由送牛奶的人从卧室窗口递给帕尤妮亚姨妈的。在维能姨丈怒气冲冲地向邮局和牛奶场打电话找人投诉的时候,帕尤妮亚姨妈已经用她的食品搅拌器把信搅得粉碎了。 "到底是谁这么希望跟你说话呢?"达德里这样好奇地问哈利。 星期天早上,维能姨丈终于可以坐在桌旁吃早餐了。他看上去疲惫不堪,但是非常开心。 "今天没有信件。"他开心得把应该涂在面包上的蜜糖酱往报纸上涂。"今天没有那些该死的信件——"在他说话的时候,厨房的烟囱一直飕飕作响,接着有什么东西突然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再下来,三十或者四十封信像子弹一样从烟囱里飞了下来。杜斯利一家吓得躲到了一边,哈利趁机跳起来抓到了一封——"出去!给我出去!"维能姨丈把哈利拦腰抱起丢进了客厅。帕尤妮亚姨妈和达德里抱着脸跑出了厨房,维能姨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他们还可以听到那些信通过烟囱掉在墙上和地板上的声音。 "就这样办吧,"维能姨丈一边拔下一搓胡子一边尽量平静地说,"我命令你们用五分钟的时间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只许带几件衣服,不要跟我讲条件!"他看上去十分可怕,因为他的胡子已被拔去了一半,于是没有人敢反抗。十分钟以后,他们已经拆掉被打死的门坐到了车子里,向高速公路开去。达德里在后座上哭哭啼啼,因为刚刚他的爸爸因为他耽误了时间而打了他的头。当时达德里试着把他的电视机、录像机和电脑通通装进旅行袋。 他们不停地朝前开着车,帕尤妮亚姨妈都不敢问他们是到哪里去。维能姨丈会不时地来一个急转弯或者朝相反的方向开上好一阵子。 "甩掉他们……甩掉他们。"维能姨丈自言自语地说。 他们一整天都没有停下来吃东西或喝一口水。到天黑的时候,达德里开始号啕大哭起来,他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么糟糕的一天。他饿极了。他错过了他想看的五档电视节目,他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去电脑上打游戏了。 终于维能姨文在一个大城市郊外的一间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旅馆外停下了车。达德里和哈利同住一个双人间。床上的床单潮湿而且发了霉,但是达德里很快就打起了鼾,可哈利怎么也睡不着。他坐在窗台上,盯着下面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他们的早餐是发霉的玉米片,冷的罐头马铃薯夹吐司。 正要吃完的时候,旅馆的老板走过桌子旁边。 "打扰一下,你们中间有一位哈利·波特先生吗?我在前台收到了许多给他的信。"她把信举在手上好让每个人看清那个用绿色墨水写的地址:叩可文斯镇铁路旅馆杜斯利夫人帕尤妮亚姨妈号房间哈利·波特先生收哈利飞快地抓住那封信,可是维能姨丈马上也把他的手抓住了。旅馆老板在一旁呆呆看着。 "把它们都给我吧。"维能姨丈快速地起身来跟着老板娘走出了餐厅。 "亲爱的,不如我们回家去吧。"几小时后,帕尤妮亚姨妈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可是维能姨丈好像听不到她说话,没有人知道他在找什么。他载着他们开进了一片森林的深处,下车看了看,摇了一下头,又回到车里继续开车。同样的情形还发生在一片农田的中央,或者一架吊桥的中间和一座高楼的顶层停车场。 "爸爸是不是已经疯掉了?"那天下午达德里这样迟钝地问帕尤妮亚姨妈。维能姨丈把车停在海边,把他们都锁在车里然后自己离开了。 天下起雨来,巨大的雨滴敲击着车顶。达德里小声地哭起来。 "今天是星期一。"他告诉他妈妈,"今天晚上有\'巨人哈伯特\'看。我想找一个有电视机的地方。"星期一,哈利忽然想起了什么。如果今天是星期——只要有达德里在,他就会知道今天是星期几,达德里是个电视迷——那么明天,星期二便是哈利的第十一个生日了。当然,他的生日也并不代表就一定会开心——去年,杜斯利家送给他一只挂衣架和维能姨丈的一双旧袜子。但是,你不可能天天都过十一岁生日啊。 维能姨丈回来了,脸上笑眯眯的。他拎着一只长条的包囊,但是当帕尤妮亚姨妈问他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一个字都没答。 "我找到一个绝好的地方!"他叫道,"快来!每个人都出来。"车外非常冷。维能姨丈所指的地方看上去像一片通向大海的岩石群。在岩石的顶部是你所能想象的世界上最小最简陋的棚房,很显然那里没有电视机。 "今晚预报会有暴风雨!"维能姨丈一边说一边兴奋地拍着手。 "但是这个好心人答应借他的船给我们用!" 一个没牙的老头蹒跚地向他们走过来,脸上邪邪地笑着,手指向了漂浮在铁青色的海水之上的一艘旧划船。 "我已经给每个人都准备好了食物。"维能姨丈说,"大家快上船吧!"船里冷得像冰窖,冰冷的海水喷涌上来,雨水钻进了他们的脖子,凛冽的北风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们的面庞。大概过了几小时他们才到达那片岩石,维能姨丈深一脚浅一脚在前面带路,向那间破旧得几乎要垮掉的破房子走去。 房间里更为恐怖,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海藻味。冷风从木头做的墙壁缝间呼啸而入,壁炉又空又潮湿,屋子里面只有两间房子。 维能姨丈所准备的食物不过是每人一包薯条和四只香蕉。他打算用空的薯条包装袋来点火,可是袋子冒了一阵烟就灭了。 "不如用那些信来点火吧。"他兴奋地说,维能姨丈看上去心情好极了,很显然他认为没有人有可能在暴风雨中把信送到一个孤岛上来。哈利私下里也这么认为,虽然他并不希望事情是这样子。 夜晚来临的时候,暴风雨如期而至。巨大的海浪拍打着小木屋的墙壁,破烂的窗户在猛烈的北风中瑟瑟发抖。帕尤妮亚姨妈在第二间房子里找到了一些发霉的毯子,并且给达德里在一张虫蛀过的沙发上铺了一张床。她和维能姨丈在隔壁的房间睡下了。而哈利只能在地板上找一块最软的地方栖身,分配给他的毛毯也是最薄、最烂的那张。 接近夜深的时候,暴风雨愈来愈肆虐了。哈利无法入睡,他觉得发抖,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希望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他肚子饿得咕咕响。半夜的时候,达德里的鼾声被低沉的雷声淹没了。搭在沙发边上的达德里肥肥的手腕上的可以发光的手表清楚地告诉哈利再过十分钟他就要满十一岁了。哈利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生日一步步临近,心里想着杜斯利一家不会记得他的生日以及那个给他写信的人现在在哪里。 只有五分钟了,哈利突然听到外面有一些嘎嘎的声音。他希望不是屋顶要塌下来了,虽然它塌下来自己会暖和一些。只有四分钟了,可能现在杜斯利家的房子里现在堆满了信件,那么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可能可以偷到一两封看呢。哈利痴痴地想着。 还有三分钟。潮浪拍击岩石的声音是那样的吗?还有两分钟。 嘎吱嘎吱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是岩石被打落到海里的声音吗? 还有一分钟他就十一岁了。还有三十秒钟……二十秒……十秒——九秒——可能他应该把达德里吵醒——3——2——1——只听一声巨响。 整个木屋都颤抖了。哈利直直地坐了起来,盯着门口。有人正在外面敲门。 |
-- 作者:水下 -- 发布时间:2006-07-31 13:21:06 -- 第四章 钥匙管理员
又是一阵巨响,他又敲了一次。达德里被吵醒了。 |
-- 作者:犍为真人 -- 发布时间:2006-07-31 13:22:16 -- 哇,这么长! |